“舅父若执意将人掳来,恐怕会惹上大麻烦。”
李林甫提醒姜皎:“冤家宜解不宜结,哥奴以为还是先礼后兵,哥奴愿替舅父跑一趟,为去岁在禅定寺的冒犯赔个不是,求得解咒之术。”
姜皎有些咽不下这口气:“那个老秃驴竟敢在本国公身上使此等旁门左道之术?等解除了身上的禁咒术,本国公一定让那个老秃驴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在屋外的李临淮觉得太子谕德李林甫的声音,似乎有些慌乱。
他还想弄清楚,姜皎去岁在禅定寺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内的李林甫沏了一杯茶双手呈给楚国公姜皎:“太医署的彭医丞为何无缘无故说舅父中了禁咒术,要犯口舌之灾?”
“还不是因陛下与我亲厚,涉及后宫争端……”
想到先是李丝絮和孙医正说他额前隐现黑气缠绕,要犯口舌之灾,紧接着太医署的彭医丞亦是如此断言。
姜皎一时欲言又止,他叹气道:“哎,不说也罢。”
“让哥奴猜猜,能让舅父如此烦恼的是什么?”
李林甫善解人意道:“舅父上次提过,武婕妤元宵那日赏灯从楼梯上滚下去,陛下勃然大怒,以为是皇后和杨贵嫔联手陷害武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