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战争后,变法维新之说流行。他这时很喜欢读《时务报》。戊戌政变时,他在四川荣县乡下得到那些变法的文件,就和一些志同道合的青年到处宣传新政,人们感觉他们很疯狂,称之为“时务大家”。期间,六君子被杀,新政被推翻,守旧的人嘲笑他:“早说不对嘛,要杀头哩!”他就用谭嗣同拒绝到使馆避难,甘愿作第一个变法的流血者的英勇故事来回答这些人的嘲笑。
变法失败后,他很苦闷。那时缠脚陋俗普遍,他就劝大嫂别给侄女缠脚:“太痛苦了,以后走路做事也不方便。”大嫂不听,硬给女儿缠了脚。他感叹说:“变什么法?维什么新?在自己家里也行不通啊!”
1900—1901年,他到县城的一户大地主家教书;次年,到威远继续读书,喜读《新民丛刊》和《新小说》。
他后来在延安写的自传中说:“我有二哥二姊,大哥同父一样,读书理家,二哥与我则专门读书,未作农民。仲兄早慧,19岁即举秀才。”
1902年,他去参加科举,因刚废除八股,改考策论,他就将“新学”思想加入了文章。他县考、府考成绩都很好,有一场府考还得了第一,阅卷人写了很长的批语,最后说他:“此古之贾长沙,今之赫胥黎也。”只是院考时因为它文章太长,交卷时没写完,因此落第。
考试不中,他求“新学”的心更切。这年12月,他慕名到泸州去考“经纬学堂”,却不料那是挂“新学”羊头,卖“旧学”狗肉的学堂,一气之下就愤然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