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落下,一个人探出脑袋看向我。
我也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心说这不纯纯的二球吗,大晚上开车还带墨镜。
“咋,不认识了?”
闻言,我吃惊不小,这是毕超的声音,这家伙动作够快,车都提到手了。
一弯腰,我从路边捡了一块冻的跟石头一样的板砖,提高警惕走了过去。
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毕超对我们造成威胁,我就一搬砖让他一个脑袋两个瓢。
板砖很冷,暗地里我拉了拉袖筒,垫在了板砖上。
毕超从中控台拿了一盒软延安,给我递了一根,我摆摆手没抽,他自顾自的叼起一根。
“嚓嚓”两声,火星子一闪即灭,毕超用火石打火机点燃,左手搭在车窗上悠哉的抽了起来。
“哎呀,去神木县办了一个碎碎的事情,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原来你们一直没走啊。”毕超摘下墨镜,烟雾缭绕的说道。
“呃?”
我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说:“真是没想到,鸟枪换炮了,软延安4块钱一包,新车也开上了,扎势的很啊。”
毕超有点装逼的摆了摆手,徐徐从口鼻吐出烟气。
“我这就是小打小闹,跟你比不了啊。”
拍了拍方向盘,毕超接着说:“狗日的跟农用三轮车就是不一样,车鼻子太长,看不见路,老是心虚的不行。”
“习惯就好,你不是没驾照吗?小心被警察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