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俩闺女都还没说亲,咱们要是分出来住,嫁妆什么的可不得自己操心了?要部分出去,她爷奶还能不管啊?还有她大伯二伯什么的,哪个不得正经给准备点儿嫁妆?”
闵亦仁一想也是,点头:“可不是咋的,我这一时糊涂了!话是这样说,可咱们闵欢闵歌将来的嫁妆是怎么也不能跟二哥家的若兰比的。”
说起这个,朱氏就一肚子气,肉都顾不得吃了,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他们一家子成年的吃香的喝辣的,还不都是我们供养的?你瞅瞅二哥,一个大男人细皮嫩肉的,比老娘们养的还细!还有二嫂,用的可是好几两银子一小盒的杭粉呐!那东西香喷喷的,听说擦脸上,就是有赖皮都能遮住了!可怜我见都没见过!”
“二嫂有个有钱的娘家,你又没有,眼馋啥?”闵亦仁白了她一眼,继续大快朵颐。
“有钱的娘家咋了,她娘家有儿子,哪儿能都给她?给的也就是那么一点儿。我听她偷偷跟若兰说过,娘家给的银子都要攒着,以后给若兰当嫁妆。花就花公中的!”朱氏说起这个,有些义愤填膺,平日里她想把几个瓜子吃,就那么几文钱的事儿,赵氏还要挤兑一番,才施舍一般给自己,当然,多数时间连施舍都不。可二房的呢?几两银子几两银子的,老婆子不也是没有眨眼睛吗?“二哥今儿这个名目,明儿那个名目的要钱,还不都是给这娘们花了?还有,被小五媳妇揭露出来的两个丫头的事儿,那是二嫂买了伺候她给若兰的,人家两个在县城里可是连衣裳都不洗的!我听人说,好颜色的丫头,一个就要五六两银子呐!当初弟妹不就是小五花了五两银子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