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过是一张宣纸,丢掉便是。”柳绿在一旁的榻上坐下,做起针线来。
白意儿不理她,低头画画。只见细细的毛笔尖在墨迹上涂抹勾勒,洁白如玉的纤纤十指握着黑色的毛笔杆子,越加衬得十指素白。及腰长发柔顺如瀑,姣好的脸上,沉静如玉,吐气如兰。睫毛在脸颊上勾勒出一片淡淡阴影,红唇微抿,象牙白的牙齿露出一点点,仿若珍珠一般,水粉色的广袖,袖口处用精致的丝线勾勒出了几根竹子。说不出的美丽,道不出的雅致。
“如何?”动动脖子,好一会儿之后,白意儿站直了身子,随口问身边的柳绿。
“倒是不错。”熟悉的檀香味,低沉的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浓浓的压迫感。
白意儿惊讶的回头,随即脸上漾开一抹笑,“怎么会是你?柳绿呢?我以为是她站在我身旁呢。”
司马朗淡淡的笑着,“柳绿下去端茶水去了,画的什么?”他走近了些,拿起桌上的画,“雨中荷花图?”
白意儿点点头,说:“先前有一块墨汁将这张宣纸污染了去,我便试着画画将弄脏的那一块儿补上。想来想去,实在是笨拙,只想到这雨中荷花图。画得不好,你姑且将就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