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是另外写一封信给里昂吧…也许他会想到办法的。”阿方斯其实也明白阿纳尔的心态,或者说这本就是加莱面临的问题。
加莱一开始也没有这么多工人,主要就是天主教出身的商人跟工坊主,自然也更喜欢招聘天主教的工人跟学徒,这使得无论是技术还是人手都不足以超越荷兰人。
正因此,阿方斯才会做主,由胡格诺教徒的弗朗西斯管理商盟,利用其胡格诺教徒的身份,吸引了大量的胡格诺教徒跟新教徒工人;
再加上,阿方斯一开始推出的是镜子工坊跟铜器工坊,并不需要技艺高超的新教徒工人,这才没有凸显工人不足的缺陷。
但西属尼德兰却不同,八十年战争让它损失了几乎所有的新教徒,别说匠师,连学徒都损失惨重;
再加上时间跨度太大,足足几代人过去,技术传承断绝、工业的停滞导致工人另谋生计;
现在要招揽工人建设工坊,已经不是动动嘴巴或者挥舞着金钱就可以解决的了。
“其实您去跟总督大人说会比较好。”阿纳尔开口道,因为阿方斯跟拜塞里昂本就不是同一阵营,他们的互相帮助也是有底线的。
当他们再通过安、阿纳尔去传达意见,这个底线就会进一步放大,很多他们两个人可以点头的合作,在安跟阿纳尔这里就会被拒绝;
对于急于恢复、西属尼德兰元气的拜塞里昂来说,其实是一个很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