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奴以为那贺家郎君若不是贺之方之子,倒也配得上阿家。”采绿见元秀慢条斯理的挑着桃肉吃,心情似乎还不错,壮着胆子试探道。
元秀不置可否,采蓝见状,抿嘴笑道:“奴倒觉得韦相的郎君虽然未曾见过,想也差不到哪里去……只看宫里韦华妃便晓得,韦家郎君想是个进退有度的。”
“居德坊那边这段日子本宫都不曾过问,却不知道那穆望子上回自断一指后可曾及时寻医诊治?”元秀忽然道,“本宫可是要他好好的在那儿住着的。”
“这些于文融似乎都料理好了。”采蓝和采绿见她转开了话题,自也识趣不再说下去,回答后便噤了声,拿团扇小心的替她扑着风,马车里虽然放了一个冰盆,到车中究竟不如房屋,总是炎热些的。
因于文融去终南山给薛氏报信还没有回来,今日赶车的便是一名去过居德坊宅子的侍卫,马车辘轳到了西市附近,眼看居德坊在望,隔着车帘,却听那侍卫咦了一声,有了之前燕九怀几次不请而入的教训,车中主仆三人顿时警觉!
元秀沉声道:“怎么了?”
那侍卫听得是元秀亲自发问,不敢怠慢,忙回道:“贵主饶恕,是卑职瞧见了熟识之人,一时奇怪出声,惊扰了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