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过去,远比此刻的折磨惨痛的多。
纪衡言盯着朝颜的眼睛,失笑出声。
他凑上前,抬手捏住了朝颜的下巴。
“小丫头,我虽然不大擅长攻心,但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是在诉苦吗?”
朝颜一愣:“什么?”
纪衡言笑笑:“一个囚犯在向她的审判者诉苦吗?你的过去如何惨烈,你的尊严如何被别人践踏,那是你的事情,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让我产生一点点同情心和仁慈吗?”
纪衡言勾唇,喉咙里溢出嘲讽的笑声。
“太可笑了,我对你最大的仁慈就是没把你丢给队伍里那些几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当然我也不屑用这种办法折磨犯人。
你该庆幸我对你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是手软的,否则你现在已经脱了一层皮了!”
朝颜突然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手软?”
纪衡言的舌尖抵住腮,良久,道:“因为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应该长大,应该活在阳光下。”
就像纪蔓一样。
她死的那一年只有十三岁,如今十年过去了,纪蔓如果活着,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