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还有个患者,是从别的医生那转到我名下的。”
“他有什么困扰?”
“失眠。”韩莫说。
“他说很久没睡过好觉了,希望我能催眠他。”说着他叹了口气:“我的催眠只能运用于配合的人,他对睡眠的执念过重,一想到睡觉就浑身紧张,怎么都无法成功催眠。”
“我这些天也很沮丧,想着怎样才能改进自己掌握的这种催眠术。类似这样的失眠患者才是最需要被催眠的。”
韩默单手撑着脑袋,苦恼地望着窗外的鸽子。大雾不知何时跳上椅子,趴在他肩膀上拿脸蹭来蹭去,像是在安慰他。
刚刚大雾知趣地趴在窗帘下睡觉,平时它是不会在咨询室里呆着的,除非云初过来。可它也不怎么亲近云初,看到她会躲到一边,完全忘记这个曾经给它了很多顿饱饭的前任主人。
“还是顺其自然吧。”云初揉了揉趴他肩上吃零食的橘猫,宽慰他:“你也说了,心理疾病多数靠患者自身的信念,无法治愈也不是你的错。
离开诊所时韩默提出开车送一下她,云初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虽然她最近总是被跟踪被骚扰,但自己一个人足够搞定,韩默说不定还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