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赤芍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听他这么一说便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于是凑近细看瓶子上用小纸条贴着的内容,而后禁不住面红耳赤,带着几分愠怒与不解道:“师父!您能不能不做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体?咱们全氏子弟,分明就是可以靠行医救人立足杏林的,如今却终日招摇撞骗,我想,若是师娘还在世,她定然不会喜欢您如今做的这些事情的。”
从自己弟子口子听她提及发妻,全元起并无明显的喜怒表露。其实近身的人都知道,他是早已摒弃了大喜大怒爱憎分明的人,许是养生之道首要便在于克制情绪上的大喜大悲,他便每日如此漫不经心,仿佛天下事不过尔尔,还不如喝酒酿酒。
赤芍一言既出,心中也觉得懊悔不已,但见师父神色寻常,并不搭理自己的挑衅,才缓了缓语气,又道:“不知师父深夜传弟子来此,有何吩咐?”
全元起便指了指眼前案几上的这些瓶瓶罐罐,道:“为师有事要回终南山一趟,这边的事体,想委托给你先看着——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便跟为师一道去终南山,不过此去需得一年半载,你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