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清洁了我脚边的地面,我这样一个麻烦的人,狱警快要对我不悦了。
“吓着你了?”周森作势还要解开领口的扣子,“可这不过才是冰山一角。”
周森几乎是在用唇语,但又那么满不在乎:“呵呵,他们一向找隐蔽的部位下手,所以我这张脸和这双手,倒是幸免于难。”
我咬紧牙关故意没喊停。周森有些意外,但戏一旦开了头,就得演下去,他不得不拉开了领口。那是我朝思暮想的胸膛,我才投入过几十次,才赤裸裸地被熨烫过一次,之后便想得丧心病狂的胸膛,于是那边缘还外翻着的伤口,分明是豁在了我的心头之上。
周森向后倚在椅背上:“我之前还自认为会几下拳脚的,孔昊,你没忘了吧,我还替你教训过孔昊的,易如反掌的。可到了这儿……呵,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毕心沁,原来我也不过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学着周森的样子:“是啊,原来你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羔羊?这词儿用得真好,你要不要学着叫一声?咩?”
我的鞋跟在桌子底下规律地敲打着地板,叩叩叩地,在冷场的时候显得尤其恼人,可我控制不了,光是控制上半身就够我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