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太太道:“上海的小报馆,很会嚼舌根,说什么,不说什么,倒拿不定呢。”
三个人讲了一会子,也就搁过。
过了几天,醉芳楼竟差娘姨前来送礼。这日费太太正与费大小姐、大姨太、二姨太叉小麻雀消遣,阿根上楼报说醉芳楼差人送礼,可要放他上楼?费太太道:“我通只叫得—个堂唱,就会前来送礼,这个人可真要好。”随间:“差来的可是娘姨?”
阿根回说:“是娘姨。”
费太太道:“喊他上来。”
阿根下去,一会子领着个很清秀的娘姨上来,提着四色礼物。是燕窝、南腿、四匣外国饼干、六瓶勃兰地酒。那娘姨先叫了声太太,然后摸出醉芳楼名片,致辞道:“这几样粗东西,是我们先生一点子穷意思,请太太留着赏人罢。”
费太太道:“怎么,你们先生又要这样费事。既这样,我倒不好不领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