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在睡梦中突然感受到一阵狂风吹过,惹得她在梦里就是一阵颤抖。被冻的睁开眼,沈冰才发现凌安楠穿着单薄的睡衣拿着酒杯站在窗台边。悄悄起身,拿起一旁的睡袍不发出一丝声响的走到凌安楠身后。
直到感受到肩上一沉,凌安楠才回过神来,将酒杯放在窗台上,转身自然的将忘记给自己披上睡袍的沈冰圈进怀中,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他有睡眠问题,这是一直以来的旧毛病。
除了需要他好生休息养精蓄锐,他会给大脑下强制命令一觉到天亮之外,其他时候他大多都是睡到一半,四五点钟就会清醒,再难有睡意。长此以往,他也学会了巧妙应对。每每醒来之后,给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来到窗边静静的站着。
居高临下的审视让他的内心极度平静,可以抛去一切杂乱,清冷的空气吸入肺中,转而变成炙热的二氧化碳缓缓地呼出,借此来抵御梦中那真实的场面。
“又做噩梦了?”沈冰被凌安楠抱个满怀,安心的向后依靠着。虽然只着单衣在外面站了许久,但是凌安楠的胸膛依然火热,让她瞬间不再感到寒冷。凌安楠夜里会做噩梦的事情前两天当作趣事聊给了她听,嘲笑之余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无论再强大的人在梦里总是无助弱小的,噩梦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大脑自行构建的陷阱,而在于那处在你内心深处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