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眼下百官要他将审案的记录公之于众,他不由惊慌失措,求助似的看向文帝。
文帝委实没想到命三司会审,结果这群臣子仍然还要不依不饶,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点,背着手在原地接连踱个不停,冷声道:“尔等不仅质疑我大齐的法司公正,还要威逼朕么!”
百官惶恐,尽皆跪了下去,“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们敢的很!”文帝停下脚步,怒视众臣,大声说道:“钱谨究竟与尔等有何深仇大恨,要让尔等如此不依不饶,非要将他置于死地不可!”
众臣噤若寒蝉,唯有王翥依旧刚硬,扬声说道:“倘若司法公正,臣等自然无话可说,只消蔡大人将审案记录公之于众,误会自然解除,可若是蔡大人执意不肯,难免让人心生误会,在办理审讯钱公公的案子上面,三法司恐怕有徇私枉法、弄虚作假之嫌!”
此事系一生清名,包庇奸宦,倘若坐实,往后在朝堂岂还能抬得起来,必被狠戳脊梁骨,被斥为奸宦一党,声名扫地,蔡垣也是爱惜名声之人,不由气得声音颤抖道:“你你……你胡说八道!”
王翥淡然道:“是不是胡说八道,只要蔡大人将审案记录公之于众,自然真相大白。”
看这架势,如果不将审案记录拿出来,必定会被满朝口诛笔伐,被归为奸宦一党,而且幸好早就有先见之明,在记录上做了手脚,蔡垣激动之下,便要取得文帝同意,将审案记录公之于众,自正“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