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封信,皇上为何不直接擒拿定远侯?”苏幕不解。
谋逆之罪,其罪当诛。
“定远侯曾经对皇帝有救命之恩,单靠这么一封书信,很难落实罪责,而且这封信并非二皇子亲笔,到时候尚远一口咬定这是栽赃陷害,皇帝会落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栾胜负手而立,“你收拾一下,去一趟定远州,你办事我放心。”
苏幕拱手,“是!”
“锦衣卫那头应该也得了消息,你得赶在沈东湛之前,找到账本,拿回财物。”栾胜拍着她的肩膀,“金银珠宝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账本,上面记录着二皇子一党,进献财帛的名单。”
苏幕眯了眯眸子,“也就是说,这是一份谋逆犯上的乱贼名单?”
“兹事体大,莫要让锦衣卫抢了头功!”栾胜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幕裹了裹后槽牙,沈!东!湛!
快马加鞭,苏幕轻装简行,随行只带着几个得力的心腹,抄小路直奔定远州,必须赶在沈东湛之前,赶到定远州。
小土坡前,沈东湛怀中抱剑,瞧着不远处策马疾驰的一行人,薄唇轻勾,“果然,东厂使出了杀手锏。”
“有苏幕这阉狗在,此事怕是不好办!”周南面色凝重。
沈东湛侧过脸瞧他,清隽的面上漾开些许嘲讽,“吓破胆了?”
“卑职是怕东厂的人,不择手段。”周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