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diev' kvietkeli, tu brangiausis;
Sudiev' ir laime, man biednam,
Matau--paskyre teip Aukszcziausis,
Jog vargt ant svieto reik vienam!" (立陶宛语——译者注)
“再见吧,那摇曳的花朵,
再见吧,那逝去的欢乐,
万能的主,那是你的旨意?
让我过着孤独、贫穷的生活!”
一曲唱罢,该有人为婚礼献辞了,于是安东纳斯老爹站了起来。尤吉斯的父亲安东尼爷爷还不到六十岁,但看上去就像八十岁的样子。他来美国只有六个月,可是生活的变化已经影响到了他的身体。年轻的时候他曾在一家纺纱厂工作,后来染上了咳嗽,于是他不得不离开;回到乡下后,他的病本来已经养好了,可是自从到了美国后他就一直在达拉谟的酱肉车间干活,由于整天呼吸着阴冷、潮湿的空气,他的病又复发了。刚一站起来他就咳嗽不止,他只好手抚在椅子上,苍白、干枯的脸转向一边,直到这阵咳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