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去伦敦已经差不多有一年了。保罗才刚刚毕业,还在找工作。这天孟若太太正在楼上的卧室收拾,儿子则在厨房里画画——保罗用起画笔来很有灵气——突然间有人敲门。他气呼呼地搁下画笔去开门,与此同时母亲也在楼上开了窗子往下看去。
一个矿上的小伙子脏兮兮地站在门槛前。
“沃尔特·孟若是住这里吧?”他问道。
“是的,”孟若太太说,“有什么事儿吗?”
但她在心里已经猜到了。
“你当家的受伤了。”他说道。
“哎呀,老天爷!”她叫了起来,“要是他没事那才叫怪呢。小家伙,他这回又怎么啦?”
“不太清楚,应该是腿上受伤了吧,已经送去医院了。”
“真是的!”她叫道,“唉,他这个人可真是不消停,就没五分钟的太平。要是没出事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大拇指才刚刚好,现在又——你看见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