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晴仍旧是那样看着他,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苏仲,只好说了一句:“这件事情你没有错……”
苏仲眼中带泪,苦笑着摇了摇头:“错了就是错了。后来尸检报告出来了,证实那具……正是津瑶。我觉得天塌了。津瑶的母亲哭天抹泪,我却一点儿都不同情她。她母亲嗜赌,喜欢打麻将,那一晚她应该守在家里的,应该保护自己的女儿的!”
苏仲说这些话的时候,浑身发抖,两只眼睛几乎是充斥着怒火,恨不得把人撕碎的眼神。
两个年轻人并肩坐在了床上,都陷入了沉默中,谁都没有说话。卧室里一片寂静之声,仿佛都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过了许久,苏仲才继续说了下去:“后来,警察找到了我。那一天晚上,下着大雨,我被他们摁倒在地,强行押上了警车。带到了局里,问了我话,我才知道……原来我是最后见到津瑶的人。他们要我承认我是凶手……”
丁晴见他的神情有些落寞,问道:“他们是不是打你了?”苏仲面无表情,但丁晴已经猜到答案了。在那个年代,司法制度还不健全,苏仲肯定瘦了不少委屈。也难怪他会不当警察呢。
“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要破了这件案子!”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这面白墙。
在丁晴看来,这些密密麻麻的便签和以往的刑事案件并无不同,但是她也深深地知道,这些名字在苏仲的心中占据着怎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