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彬杨口气很硬:“我不怕他们知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走人。我不说是因为馨柳,她很爱那个人。”
齐曈意识到,彬杨现在连项临的名字都不愿意说出口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走人。”
这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如他对馨柳的维护,她也不想让这对兄妹受到伤害。还有项临,毕竟搅局的是她。
齐曈问:“现在呢,怎么办?”
她回头看陆彬杨,他仰着头,头抵在墙上,闭目凝神,睡着了一般。
一块巨石被彻底拔起,嶙峋的石底连着土,还有腐生的苔藓青萝,牵根连叶撕扯着,拽起无数泥土。地面硕大的坑像是一个巨大的伤口,又像是肿瘤被切除后的伤疤,空空荡荡的,一览无余。
齐曈觉得这坑让她踏实解脱,像是脓肿挖去,有种痛的快感,掺杂着愈合新生的痒。
她躺下合眼:“睡吧,总之我听你的就是了。”
不期然,陆彬杨压了上来,伴随着近乎粗鲁的动作。
“你倒是没事儿人了?齐曈,我难过,你也好受不了!”
这像是一种惩罚,齐曈勉力承受着,有时会疼的闷哼出声。她知道,如此霸道的彬杨心里,是无助的,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