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洗?”乔红楚说,“没有那么高级。”
“不是那个意思。”余小卉头一次语无伦次起来,“我就是有些时候想坐一下。我一遇到热水就有些头晕。那里面有椅子吗?”
“没有。”乔红楚说,“环境很简陋,就是水很好。”
“没有地方坐我心里不塌实。能不能从你这儿拿一把呀?”
“这椅子拿到浴室回来还怎么用啊?”
余小卉有些想算了,但一时不知道乔红楚的用意——如果她有用意的话,她心里一时不塌实。以身试法吧,她想,看乔红楚那么个性格,要是同性恋,也是扮演女人角色的,不用怕她,看她对我那么好的往日的情分上我要劝她,她要执迷不悔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以防万一,椅子还是得拿的,她要是不让拿我就不去。余小卉看着她,看见她那有些忧郁有些媚气古代美人似的细长眼睛避开了自己,“要不就带着吧。”她说,就站起来准备洗澡的东西。
余小卉忽然有了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感觉。
余小卉看着乔红楚用钥匙打开浴室的门,又反手锁上,然后把钥匙套在她有些细的胳臂上。她要是有什么举动,我跑都没法跑啊,余小卉想,问:“干吗把门锁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