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出我当时的感受吗？虽然我只是这个新概念的发起者，但仍可感到聚集在那里的人们的愤怒和强压的绝望。我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各种可能性上，提出了拯救商场的想法，并试图打动我这些未来员工的心。在介绍完毕后，我又和与会人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讨论中充斥着各种问题和感叹。其中的一句话至今仍深深烙在我的记忆中。二楼的部门主管利奥波德先生（化名）站起身来，直视着我的眼睛说道：“您不明白吗，伊利亚·格里泽斯科维茨先生？我们不能在这里使用这些新创意，这样的话我们的百货商场就会倒闭。但我们不想死。我们想活下去！”
这句话对我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接下来又举例说明了变化将会带来的巨大困境。当利奥波德先生发表这一声明的时候，如同病人的赫蒂百货公司早已在重症监护室卧床多年，事实上它已处于临床死亡状态。然而，与会者就像魔鬼抵制圣水一样，对我的所有选项都持否定态度。他们希望一切都保持原样，只希望结果有所改善。这是一种悲剧性的态度，即使当时没有人能断言这些改变是否一定会拯救商场，但目前的销售额、贡献率和预测都将商场此刻的状况表露无疑：按照过去的策略，死亡时间最多只能推迟几个月。因此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变革，要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