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想要试探老贺,但是,我又不知道把谁当成试金石。我在华阳那边的朋友,或者七孔桥的同行,都不能说,华阳离新城那么近,要是老贺抱定了蒙我的打算,他提前可能会有准备。
想来想去,我想起了以前上大学时的同学,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而且现在天南海北各奔东西。
想到这儿,我给老贺说了个姓马的同学,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关系老好了,死党,大学毕业以后,对方到广东那边打拼。头两年还经常联系,后来各自一忙起来,渐渐就不怎么联络了。
我把这个同学的姓氏,还有生日跟老贺说了。老贺刺溜着烟头儿,两只眼睛微微眯着,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就跟便秘似的。
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老贺睁开眼,说:“你说的那个人,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他小的时候很淘,连累他父亲受了一次很重的外伤,一条腿稍稍有点瘸。他是北方人,但现在在南方,这个人命数算是不错的,亏欠他父母的,以后都能还的上。”
我没露出什么表情,可是听完老贺的话,心里翻江倒海一样,波澜涌动。
老贺说的,确实很准,我跟那个同学当年无话不谈,他家里大概什么情况,都跟我提起过。
“我就是大概说说。”老贺也不管我信还是不信,接口说道:“要是你想问的再仔细点,我还能好好再算算,把他的情况统统给你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