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一个激灵,想翻身身子动了几下终于又趴了下去,涩声道:“郎中先生,我……我这是中了什么毒?”
沈方鹤用剪刀剪去浸透血渍的棉布,细细查看了一番伤口,问道:“前辈说是夜间上茅房摔倒受的伤,请问前辈这是摔到什么东西上了?”
“这……这个……”老男人语塞了,支支吾吾半天没回答上来,海娃子见状一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塞进了药箱里。
“先生,我家主人年纪大了,可能记得不是太清楚了,还望先生施以妙手……”
见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干脆闭嘴,沈方鹤麻利地给老男人上了药包上了伤口,完了轻轻拍了拍老男人的肩膀,说道:“前辈,好了。以后记得晚上别出去,天黑路滑小心身体呀!”
老男人呻吟着看不出是摇头还是点头,海娃子忙过来背起了他。
“二爷,咱还回梅……还回海棠园吗。”
“不回去了,”老男人带着哭腔说道,“海棠园天黑路滑再把我老人家给摔死了,凉溪这鬼地方不能呆了,前天闹鬼火昨天闹瘟疫,我还想再活几年呢,咱回我兄弟家。”
海娃子答应一声,又回头对沈方鹤道了声谢,背着老男人出了门,片刻工夫马蹄声起,车轮碌碌消失在长街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