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慢慢吞吞,将画好的仕女图平铺在桌上,又细心地补了几笔,然后走到床头,从墙壁上取下两块金边黑漆酒牌,一个上面刻着“女儿红”,一个上面刻着“竹叶青”,嘴里说道:“女儿红醇香柔媚,韵味悠长,竹叶青刚烈,后劲十足,刚好符合你们两个的性格。”
原来柳大同酒说话。
公蛎试着将身体吊下来。但房梁太高,够不着稻草人。若是贸然跳下惊动了柳大,只怕自身难保,顿时心急,只盼望着他赶紧休息,或者哪怕出去撒个尿也好。
柳大翻着牌子看了一会儿,又拿出一柄刻刀来,在酒牌的背面沙沙沙地刻了起来,一会儿桌上掉了一层细木屑,一边雕刻一边道:“不知谁发明的毛笔,一点也不好用。还是这种刻刀,用起来最顺手。”
公蛎耐着性子等着。足有一盏茶工夫,柳大终于起身,提着两个酒牌走到坛子前,道:“你们看看,怎么样?”
酒坛子自然不会回应。柳大拍掉衣襟上的木屑,道:“出来看看吧。”说着打开了两个酒坛的盖子。
一汪明晃晃的酒水反射过来,浓郁的香味熏得公蛎几乎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