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样是什么?”
“是飞燕草。”
“我的钱放在哪儿?”
“在你公证人那儿;可是你按期存放,连一天的利息都不损失的。”
“不错;但我在纳摩每季家用的钱放在哪儿呢?”
“放在一本红面精装的,《于斯蒂尼安法学总汇》第二卷最后两页之间;放书的是玻璃碗橱的高头,插对开本的柜子,整格都给那部书占满了。你的钱放在靠近客厅那边的最后一册里头。咦!第三卷插在第二卷前面啦。可是你的款子不是钱,而是……”
“可是一千法郎的钞票?……”医生问。
“我看不大清,票子都折着。啊,是两张五百法郎的。”
“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是怎么样的钞票?”
“一张很黄很旧,另外一张颜色还白,差不多新的……”最后这段问答,米诺莱医生听着发呆了。他呆呆的望着蒲伐,蒲伐和斯威顿堡信徒却看惯了不相信的人的惊奇,只管若无其事的低声谈话。米诺莱要求吃过饭再来。他想定定神,让惊怖的情绪平静一下,再来领略这种广大的神通;他预备做一次决定性的试验,向她提出一些问题,要是有了满意的解答,他的疑惑可以全部廓清了。
主人说:“那么你今晚九点再来,我为你再到这儿来一次。”
米诺莱医生激动到极点,出去的时候甚至忘了向主人告辞;蒲伐跟在后面,远远的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