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干的这叫啥事情啊?”我听完黑蛋儿的解释仍很不以为然。
“哥,我这么给你说吧,农村人到城里来挣钱,个个都不容易。像玲玲这样的,是遭难了——她老公在建筑队受的伤,瘫痪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索赔、打官司,难得很呢,天知道将来能不能有结果——她干那种丢人败姓辱没先人的事情实在也是被逼无奈。她和我遇上了,还好上了,这也是缘分,我收破烂挣钱还要养活自家的婆娘娃娃,帮不了玲玲多少。反正我白天也不在家呆,就给她提供点儿方便,我看也不为过。你说呢,哥?”黑蛋儿给我阐述了一通他自己的道理,表情很严肃,很有几分自以为是。
“我说啥呢!我觉得你们这些人做事情太荒唐!”
“哥,我也知道这事情荒唐,这不都是叫生活逼迫的嘛。”
“你跟玲玲这样,也不怕时间长了,感情加深,玲玲把你缠住了咋办?”
“嘿嘿,玲玲不是那种人。咱西北的人都老实,不坑害人,你给了她好处她都记着呢。不像四川、重庆那些地方的‘小姐’,根本不敢黏乎,能把你害死呢!”
“人老实不老实,厚道不厚道,不能以地域论。咱西北也有坏人呢,四川重庆的‘小姐’大多数也是因为家里穷,没办法才出来挣钱呢。你是不是叫哪个川妹子给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