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把这事好好想想。喝下半品脱,我对当前情况有了了解。首先,希尔达没病,更别提什么病重了。我知道这个,我走的时候她的身体挺好,这个季节也不是感冒或者此类疾病频发的时候。她在装病,为什么?
很显然,这又是她耍的诡计。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听到风声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吧——要相信希尔达!——我并不在伯明翰,她这是叫我回家。一想到我在跟别的女人鬼混她就受不了啦。因为,她肯定觉得我正在跟某个女人鬼混呢。想不出别的什么动机,她觉得我一听到她病重的消息肯定会急匆匆赶回家的。
可你打错了算盘,喝完杯中酒时我想。我机灵得很,是不会上你的当的。我想到了以前她玩的那些鬼把戏以及为了证明我撒谎费的那些九牛二虎之力。我甚至还知道,当我出门时,如果她觉得可疑,便会找出一份火车时刻表和一份地图,仔细查看我的行踪,就是为了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就有了她那次一直跟踪我到了科尔切斯特,然后在戒酒旅馆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幸的是,那次碰巧让她给蒙对了——她蒙对的时候少,不过有的时候,她的确会让你有她似乎蒙对的这种感觉。我根本不相信她病了,实际上,我知道她没病,尽管我说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