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阳晖面色一僵。其实他当日收下高姨娘,如月瑶所说不是因为害怕曾巡抚,而是他当日喝了大补之物,当日将高姨娘收用了。曾巡抚第二天才将此女送到他的府邸来。这些年,苏州城内的老百姓一直都说他惧内所以不敢纳小,背地里还有不少的人讥笑他是依靠妻族所以才不敢纳小。那些传闻听不着也就罢了,可若连收用过的女人都不敢接下,那他可就彻底坐实了惧内的名头。
月瑶也不想自己显得那么咄咄逼人,要不然可能就帮倒忙了:“姐夫应该听姐姐说过我是个特别怕死的人吧?”
牛阳晖都不知道怎么应这话。他经常听明珠说月瑶怕死,至于起因他也知道。就是月瑶吃东西特别讲究,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再好吃的东西月瑶都是浅尝辄止,说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月瑶笑着道:“其实很多时候,人会面对许多的选择,而选择什么得看自己最看重什么。如我,对我而言身体最重要,所以我能控制口腹之欲;如我大表哥马鹏,对他来说肯定是妻儿最重要,所以他能抗住所有的压力抵挡所有的诱惑。”月瑶很清楚,丈夫不纳妾夫妇都要承担巨大的压力。因为丈夫会被人非议为惧内,妻子会被人非议为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