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璠抬头望着他:“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没有擦干,脸上还有晶莹的水珠,随着黑发流下来,微微遮住侧脸,皮肤白而细腻,耳垂没有孔。
干净,柔和。
水珠一滴一滴地敲在地板上,也像敲在心里。
“毕方真是……”子微喉头微滚,“你们是在胡闹吗?”
楚璠蜷起手指,稍显迟疑:“我倒是,没有觉得毕方胡闹。”
她摸上腰侧的白泽剑,指尖贴着鞘身纹理,轻声问:“毕方昨日问我,为什么您喝了血之后,还要每夜闭关。所以我其实挺害怕,这血液对您无用。”
“但是应该是有用的,所以……”楚璠的声音很低,“是不够吗,您太克制了,那些血是不够的对吗?”
血液可以当引子,取得少了,就只能是药引。可楚璠在外面听到那些声响时,又隐隐觉得,肯定不止于此。
子微朝她看去,四目相对,呼吸都渐低。
血液是可以止痛的,只是子微觉得没有必要。
她瞳孔很深,乌银一般的颜色,偏偏清澈见底,也通透到底。
子微笑了一下,无奈道:“坐着吧,先把自己擦干。”
楚璠披上毛毯,掌心里握住暖茶,橘黄色的灯笼摆在面前,光芒照耀着小小一角,她看到了书桌上的一局残棋。
“道长也喜欢下棋吗?”楚璠嘬饮一口茶水,叹道,“我阿兄在皇宫时,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看书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