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拉·佩格蒂呀!”我回答说。
“要是这辆车也有篷的话,现在我得写什么名字呢?”
“还是克莱拉·佩格蒂吧?”我试着说。
“克莱拉·佩格蒂·巴基斯!”他回答说,接着迸出一阵大笑,笑得马车都震动了。
一句话,他们俩结婚了,他们去教堂就是为了办这件事。佩格蒂决定悄悄地举行婚礼,所以请教堂执事做了主婚人[3],连观礼的人也没有。当巴基斯先生突然宣布他们俩结合的这一消息后,她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一味紧紧地搂着我,以表明她对我的爱决不会因此受到损害。不过过不多久,她便又镇静下来,并且说,她很高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我们驱车来到支路旁一家事先约好的小旅店,在那儿美美地吃了一顿,心满意足地度过了这一天。哪怕佩格蒂在最近十年里每天结一次婚,对结婚这件事,她也不可能比现在更若无其事的了。结婚并没有使她发生任何变化。她仍跟以前一样,在吃茶点之前,带着我和小艾米莉出去散了一会儿步。巴基斯先生则在旅店里泰然自若地抽着烟,我猜想,他正在自得其乐地玩味着自己的幸福。如果真像我想的这样,那他的这番玩味使得他胃口大开。我清楚地记得,他在吃饭时已经吃了许多猪肉和青菜,还吃了一两只鸡,可是吃茶点时,他还要吃冷的煮咸肉,而且是不动声色地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