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今日追来府邸做什么?可有对你又动私刑,这身上终日里青一块紫一块的。”颖儿颇为心疼。
沈江姩忽然回想起今日看见的宋煜的壮观场面,比自己手腕还...,面颊便滚烫了起来,“颖儿,虽然宋煜很讨厌我,可是我又觉得他对我好像也不全是恶意。”
“怎么说?”
“就是我今晚自己先你一步回家,家里没有人给我留门,我卧室也没有烛光,四处都很黑,我都好低落的。但宋煜在我房间等我。他在画舫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轰我,撕我银票。可他方才又将银票拼好,他还鼓励我呢。”
“如何鼓励你的?”
“他说他在期待我,我死他也要亲手结果我,他让我不要轻生,他要折磨我到餍足...”
沈江姩说着,颖儿把手颤巍巍搭在夫人额头,“他恶意都这样明显了,‘结果’和‘折磨’这样的字眼你竟还感动了?这哪里是鼓励了?”
“就很难描述当时的感觉。可能最近我太孤单了,稍微有一点温暖,我就很容易感动吧。所以是我想太多是么。”
沈江姩烧得糊糊涂涂,是她错把宋煜的讨厌当关心了吧,她缓缓地睡着了,睡着后仿佛回到娘家,大妹妹在试嫁衣,媛媛追着小黑绕着阿娘转圈圈,她自己则虚度光阴坐在祖母的摇椅上看天空的云朵,梦里她好想去告诉摇椅上无忧无虑的自己去告诉宋煜有人要陷害他血脉不纯,若重来一次,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