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顾长安突然收剑,稚气的圆眼里满是惆怅。
苝欢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于是耐心道:“每个修者的开蒙时间和机缘都不一样,像犬神族,漫长的弱小时刻要维持二百年。”
顾长安不说话了,只是一味盯着手中的嵯峨巍长剑,良久才有些沉重地道:“姐姐说你的涤魔剑颇有长兄的风范,我想有些事或许应该认,如果我不是练剑的材料,也许该学习灼华去修研内功。”
苝欢温和地笑了:“说什么傻话,你是顾家人,肯定拿得起顾家的剑。至于我,只是形似罢了,天平剑的真正剑意我从没领悟过,或许有一天你会顿悟出来。”
顾长安摇摇头,无不气馁道:“姐姐开蒙那么早都没有悟出来,我想我更没指望,可能就像他们说的,嵯峨巍的涤魔剑意已经丢了。不然……”他转了转眼,少年人的狡黠浮现出来,看得苝欢一愣。
“不然什么?”
“不然我像蘭殿下那样开创一套自己的功法吧!那天在南疆大陆的审判场上,殿下他多威风啊!可惜就可惜在他明明那么厉害,却总是瞻前顾后,藏头藏尾一副怕事的样子!真丢人!要是我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肯定会统领六洲大陆,主持正义的!”
苝欢被他孩子气的发言逗笑。
“笑什么笑!我是说真的!”顾长安甩掉额前碎发上的汗珠,少年意气的眼里是勃勃的雄心,“总有一天我要变得非常非常强!至少不输给你!然后我会亲手替长右和孰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