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3月,胡适发表《试评所谓“中国本位的文化建设”》,对“十教授宣言”进行抨击。他指出,所谓“中国本位的文化建设”是“中体西用”的“最新式的化装”,是张之洞《劝学篇》的翻版。“根据中国本位,不正是中学为体吗?采取批评态度,吸收其所当吸收,不正是西学为用吗?”指出十教授说是不守旧,其实是在折中调和的时髦外衣掩饰下主张复古。辛亥革命以来,每一次大震动,顽固势力总忧虑“中国本位”的殒灭,要维持“中国本位”。何键、陈济棠、戴传贤要维持那个“中国本位”,十教授也只是要维持那个“中国本位”。不过,他们都以时髦的折中论调作烟幕弹,十教授的宣言“正是今日一般反动空气的一种最时髦的表现,时髦的人当然不肯老老实实的主张复古,所以他们的保守心理都托庇于折中调和的烟幕弹之下”。“陈济棠、何键诸公又何尝不可以全盘采用十教授的宣言来做他的烟幕弹?”所谓“存其所当存”、“去其所当去”、“去其渣滓,存其精英”、“取长舍短,择善而从”等时髦论调,都不过是遮掩其保守心理的烟幕弹。胡适指出,十教授不必担心“没有了中国”,不必焦虑中国文化的特征失去了,“中国今日最可令人焦虑的”恰恰是“处处都保持中国旧有种种罪孽的特征,太多了,太深了”。中国的当务之急是全力欢迎和接受西方的近代文化,借它的朝气锐气冲击洗涤固有文化的惰性和暮气,而不是维持那个“中国本位”。胡适对“十教授宣言”为封建复古派“施放烟幕弹”的实质的揭露是尖锐和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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