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机器在大庭广众之下矗立了一百多年,没有被人发现——至少没有捅出去。就算有人发现了,对此也三缄其口。
他用手指敲着办公桌,低头看着那张粉色卡片。快到午餐时间了。他胡乱敲了几个键,根本没过脑子。
他在刚才一个字段里输入了“太空”。“艾伦?太空”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因为这个新名字被踢出系统,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被打电话来投诉。要是打来电话,他会和艾迪交谈,艾迪会来找内特谈话。艾迪的谈话至少会比投诉电话长五倍。
他们已经发现我们。
当然了,有人曾经发现了那台机器。至少找到了那台机器隐藏的地点。他们追杀科图洛维奇穿过洛杉矶,回到卡瓦奇大楼。科图洛维奇虽说死于非命,但还是想办法保住了秘密。
他又敲了几个键,用艾伦真正的姓氏代替“太空”二字。再敲几个键,他就能更新这条订阅信息了。将近四个小时,七条记录。他把卡片扔进垃圾堆,从橡皮筋绑着的一沓退信卡片中又抽出一张。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越想越不对头。他翻检思绪,发现那是一幅科图洛维奇在用血写遗言的画面。这幅画面里有个问题。这个问题纠缠着他,恰好就在视野之外,就在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