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束还没说话,姬玉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没听错吧,你贺将军也有这么怜香惜玉的时候?”
她坐在廊檐一角,身上披着厚厚的裘衣,一只脚弯曲,一只脚落下来,闲散的摇着,和叶飞鸾初次在宁王府见她的情形一模一样。
“听说贵府的丫鬟不过打碎了茶盏,就被令堂下令杖毙,贺将军可没善心大发的求情。”
实际上是贺夫人看那丫鬟姿色不错,借题发挥。
这事儿姬玉瑶还是听她娘说的,用来挤兑贺承业再合适不过。
贺承业看她一眼,“郡主耳目灵通,对蔽府的家事,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姬玉瑶倚坐廊檐,也不怕冷,自在得很。
“将军是行伍之人,自然对这些内宅之事不甚挂心,难免有些闭目塞听,倒也正常。不过久闻将军治军有道,御下身为严苛,军中纲纪严明,大伯父也时常夸赞将军是个难得的将才。由此可见,这御下之道,不容宽仁心慈。这宋府就是因为有个拎不清的当家老爷,纵得一个女人无法无天,连嫡子都敢害。否则凭她一个丫鬟,怎么就能跟主子暗通款曲,成功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