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是你却好像毫不在意你对格鲁申卡讲了那天发生的事,而格鲁申卡刚才竟当面冲着她说,‘您自己私下到男人家里去出卖色相!’这是多么对不起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哥哥,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侮辱吗?”使阿辽沙感到最痛苦的一个念头,是哥哥似乎高兴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受辱,尽管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哎呀!”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忽然可怕地皱紧眉头,举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虽然阿辽沙刚才已把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怎么委屈,怎么喊“你的哥哥真是个浑蛋”这一切事情全讲了出来,可是他似乎现在才注意到。“真的,也许我确实对格鲁申卡讲过卡捷琳娜所说的那个‘倒霉’的日子的事情。对,是那样,是讲过的,我现在想起来了!那是在莫克洛叶,我喝醉了酒,吉卜赛女人在唱歌……但是我哭着,当时我痛哭着,跪在地上,向自己心中的卡嘉的形象祈祷,格鲁申卡是知道这个意思的。她当时全都知道,我记得,她自己也哭着……哎,见鬼!现在还能不这样吗?当时哭泣,现在呢……现在是‘当胸一剑’,女人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