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州的六殿下他——”窦玉燕不知该怎么继续说,她偶然从李旦处得知此事,心中焦灼却又毫无办法。
“他怎么了?”婉儿根本没意识到她的话在抖。
“他——”窦玉燕停了停,素净的脸上更加苍白,“婉儿,你想办法救救六殿下!皇上自身难保,实在是无能为力,现在能救人的只有你了!皇上怕你担忧,更不愿让你以身试险,犹豫不决也是苦恼万分……我实在没法说服自己做个安静不语的妇人,我若是不告知你,我一辈子都会悔恨。”
婉儿明白了,难怪今日寻访李旦不遇,看来他是有心躲避着,他同样在害怕,若见了婉儿的面,有些事情再也藏不住。
“请窦娘娘详细一说。”婉儿终于稳住了声音,同时稳住的还有心。
“祸由是一首诗。”窦玉燕缓缓而述。
她说的这首诗此时正摆在武太后书案上,左金吾将军丘神绩长得凶神恶煞,描述起事情来却绘声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