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李天命最头疼的事情。
他可以不管所有人的死活，包括墨林、辰颢、星阙。
但是姜青鸾，那个女孩，李天命不可能杀她。
他都不可能让她死！
“别想了，一切都没有定数，说不定是这个家伙自己疯癫的臆测，他不是死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了吗？”
李天命沉思道。
“哥哥，我明白了。”
“什么？”
“这沉渊斗兽，最可怕的，不是只能活下去一个人。”
“而是，所有人都生活在，根本不知道规则的恐惧之中。”
“这样一来，如姬长炎这样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多。”
李天命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天上雷霆闪烁，每个人心里，恐怕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哥哥，走远一点，我不想看到尸体。”姜妃棂说。
“你讨厌我杀人吗？”
“不是。”
“那是？”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太无知了，不知道别人的疾苦。”
“其实，我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所以，虽然我不喜欢血腥的场面，但是我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你不会错。”
“棂儿，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抬起头，看向这黑暗的沉渊战场。
乌云几乎压在头顶上，电闪雷鸣在耳边疯狂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