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笑声更为响亮,而且持续得更久了,嘉蒂雅则面带微笑,静待笑声自动结束。毕竟,这回她是在鼓励他们自己笑自己。
等到全场终于平静下来,她改回规规矩矩的奥罗拉腔,简洁有力地说:“任何方言——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都很可笑,或说都很奇特,而这就很容易把人类划分成不同的,而且经常是互有敌意的许多族群。然而,方言只是嘴巴发出的语言。反之,无论你我或任何一个住人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应该倾听的却是内心的语言——那就没有什么方言不方言了。只要我们愿意倾听语言本身,任何方言听起来都没有任何差异。”
应该可以了。她正准备坐下,台下却又冒出另一个问题,这回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多大年纪?”
丹吉抿着嘴巴低声咆哮:“坐下,夫人!当作没听见。”
嘉蒂雅转头望向丹吉,他已经准备要站起来。台上其他来宾也个个紧张地把头凑向她这个方向——虽然聚光灯的强光令她看得不太真切。
她转过头来对着台下,用嘹亮的声音喊道:“台上的人都要我坐下来。请问台下的你们有多少人附和这个要求?你们怎么都沉默了?又有多少人希望我继续站在这里,诚实地回答这个问题?”
台下响起一片喝彩,众人高喊:“回答!回答!”
嘉蒂雅说:“这是群众的声音!丹吉,以及在座诸位贵宾,很抱歉,我有义务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