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说:‘那阿塔怎么看待这件事呢?’‘看起来她对你是很有心意的,’我说,‘如果你愿意,她就同意。我喊她来怎么样?’他咯咯笑起来,笑声干巴巴的倒也有趣,于是我就叫来了阿塔。她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这个狐媚子,我眼睛的余光早看见她走出屋子,一方面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另一方面却装着在熨一件女衬衣,那是她给我洗过的。她进来了,笑呵呵的,不过我看出来她还是有点害羞。斯特里克兰德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阿塔漂亮吗?”我问道。
“算漂亮的。不过你一定见过她的画像。斯特里克兰德一遍又一遍地给阿塔画像,有时阿塔系一条帕蕾袄,有时一丝不挂。是的,她算得上是漂亮的。她会做饭,我亲手教会她的。我看出来斯特里克兰德在想这件事,于是我对他说:‘我给她的工资很高,她都省下来了,她接待过的那几个船长和大副也经常送她几个钱花。她都积攒了几百法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