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耸了耸肩,语气平和:“我们相互憎恨已久,这一段婚姻如同噩梦,不管她是买凶还是亲自动手要我的命,我都能够理解。”
杀手笑起来,笑得如月光一般柔美:“您太太对您的所作所为的确颇有微词。”
“颇有微词”这四个字像一个精巧的冷笑话:“说我家暴、喜怒无常、残酷无情,对吗?还有,虐待她的父母和狗?”
他言语中没有怨恨或激愤,每一个字都像对着提词器念诗歌。塞斯侧头聆听,姿态像是在表示同情,只不过他手里的枪一直非常稳定地指着对方。
查理的话戛然而止。
塞斯善意地提醒他:“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爱上另外一个女人的事实。”
查理警惕地往后靠了一下:“这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我只是帮你太太辩护一下。”
听到“太太”两个字,查理的神情中露出明显的厌恶,他似乎急于摆脱和自己老婆的一切纠葛,无论用多么极端的方法。
他在健身房遇到了那个女子,眼神初次交汇时他就知道,她是自己的毕生挚爱,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上帝的赐予——满是战栗、狂欢,喜悦像无穷无尽的高潮,叫人愿意随时匍匐在地,乞求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