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欢,可我更想跟爹在一起。”
云天眼角润湿了,一把将兆龙搂在怀里,“好孩子,爹知道了!”他们一起转身面对刘氏的坟头,“孩儿她娘,你听见了吗?兆龙他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微风吹过,桃枝挑着嫩叶摇晃着,似在点头称许。兆龙眼里面闪着光,把腰板挺得笔直,胸膛挺得高高,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确实像杨云天说的,有些大人样了。
敲定下进京的日子后,杨家老小就忙活开了,打包的打包,封存的封存,送的送,扔的扔。该结的帐,该换的人情,一样都不能拉掉。
一连三天,杨慕侠和杨云鹏都去喝亲友、同道、世谊们备办的送行酒。杨云天本也在邀请之列,但他此时委实不愿在这样的场合露面,便借口有要事办,推了,再说他也不走。
几个少年也不用耗在后院练功了,各帮各的家人收拾行李。兆鸣孤身一个,不过是几件换洗衣服,随便用包袱一卷就了事。兆龙不走,两个人倒落得好几天的闲空儿,可以四处溜达溜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