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还未上来,我便将这白糍一分为三。
汪直咀嚼的时候,眉眼都带了笑意。
连邵妃都道:“这白糍香甜软糯,如何做的?”
我劝道:“糯米黏肠,孕妇少食为宜。”
邵妃连声称是。
直到用了晚膳才走。
回去,便出了事。
当日晚上,邵妃腹痛不止。
刚开始以为是贪吃而导致腹胀,走几步消消食便好。哪知后来疼痛愈来愈烈,莺莺端来了马桶。
邵妃一坐上,就发现身下流出了血。
这才慌神,连忙命人去请太医。
整个永和宫,兵荒马乱。
太医院当值的几位太医连靴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风一般赶来。与失仪比起来,显然是皇嗣的安危更为要紧。
太医们一路小跑,脚底心都被细石磨破,一个个浑然不觉,喘着粗气进入了内殿。
纵然如此,还是晚了。
床铺上的血迹洇出来,触目惊心。
彼时我与皇上正在沉睡,被素素急促的叫声唤醒。她被惊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道:“皇上、娘娘,大事不好……”
皇上被吵醒,睁开眼睛道:“何时?”
“邵……邵妃娘娘,见红了……据说,是吃了咱们安喜宫里的晚膳,才……才……”
她哆嗦着。
皇上立即起身,取过架子上的衣袍熟练地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