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影摇曳,透进来的光亮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游走。
林鹤年不想再惹事,蹑手蹑脚关上了门后,连灯都没有开,摸黑往自己房间走。
下一秒,他踩到一个空瘪的易拉罐差点摔倒,而这巨大的声响也吵醒了沙发上的林昊。
男人的鼾声被粗重的呼吸声取代,布料摩挲的声音和摸着黑在地上找鞋的声音在警示着林鹤年,他把林昊吵醒了。
……
男人一身酒气,嘴里骂骂咧咧的,摸索着按下客厅里灯的开关。
不太亮堂的白炽灯,驱散了客厅里的黑暗。
林鹤年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提到嗓子眼了。
“你还敢回来!”
林昊气急败坏到面目狰狞的模样,林鹤年从小到大看了无数次。
以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将拳脚挥向瘦弱的母亲,后来母亲去世了,他又把所有的脾气都发泄到了自己身上。
他骂他野种,让他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