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的老爹苏洵,就为此写了一篇《辨奸论》:“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其祸岂可胜言哉?”这个人,就是指王安石而言的。接着,就谈到了他的怪:“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虍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一个连自己胡子上爬着蝨子也不自知的人,还有什么可以指望的呢?最后,他对于这位怪人王安石,所得出的结论是:“凡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竖刀、易牙、开方是也。”因此,碰上这类以怪待价而沽,以怪欺世盗名,以怪招摇过市,以怪不可一世的文人,还真得想想苏老泉的这番话。
王安石罢相以后,回到金陵去了。他的住宅附近,有一个地名叫“谢安墩”,指挥“淝水之战”的谢安,又名谢安石,曾在此地落过脚。东晋至宋,也是好几百年的事了,王安石这个怪人,也怪得太无边无际起来,为这个“谢公墩”姓谢而不姓王,写了一首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