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大家都默写完成,我们便开席庆祝。但请务必赶在戌时之前,那时候船会驶到桂江下游的杜鹃滩,水恶浪险,要走要留,全看各位定夺。”说完这段话,绛天骓仿佛完成任务一样,起身绕着身后的屏风走了一圈,舒展身体。她懒得去看这一众人的反应,之前发出的邀请,这艘船,这个厅,包括她都是截江亭落下的棋招。到了这一步,他们的魄力,计算,财气,武学,人望都已经展示出来,这些人于情于理都没法拒绝,剩下的就是为了自尊挣扎一番,装装样子而已。
她正想着,身穿黑氅的男人又往前一步。
“当然,我们素闻南境武林藏龙卧虎,个中泰斗又有铁骨之风,正气不阿。于此我最后劝各位一句,刚烈换不来门派壮大,更换不来神功大成。各位今天在这里割爱,截江亭日后必会把生意做完,到那时各位都会得到突破本派武学局限的要诀。这些要诀是从南北各族武学中萃取得来,常人穷极一生未必能拾其牙慧。但是,如果有人现在便要向截江亭证明,你派的武功得天独厚,有独步天下的威力,那但提无妨。我便站在此处静候,任何人在戌时以前想做尝试,直接出手便可。”黑氅男人的声音怪异,有些字眼发音僵硬如石,似乎声带有所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