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虽然人类的行为大体相近,但成长经历和环境不同也会锻造出个体的差异,如何相对准确地去解读这种差异,如何通过一般性结论去推论特殊个案,就需要一种创造性思维。而这种思维的形成除了案例的累积,还需要各种知识的储备,以及所谓的天赋。骆辛也确实有一些做警察的天赋,这可能跟遗传因素和家庭环境影响有关,据小周说他父母生前都是非常优秀的警察。”
“我懂您说的意思,骆辛所使用的办案手法,就是根据现场物证和行为证据,对犯罪人的心理特征和行踪轨迹进行推论。”方龄颇为懂行地说,“由于骆辛大脑的特殊才能,他可以轻松完成素材的累积和归纳,最终运用从一般性到特殊性的‘演绎法’推理出结论。”
“概括得很好,言简意赅,非常精辟。”崔教授向方龄投出赞许的一瞥。
方龄笑笑道:“不瞒您说,我之前在刑侦局犯罪对策研究室工作,我的研究方向便是通过搜集、调研案例,以及科学分析行为证据,从而总结出一套针对恶性案件能起到有效预判和及时遏制的策略。”
“那你和骆辛其实是在做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一个偏理论性,一个遵从大脑中本能的机制加创造性的思维,你们俩若能和谐相处,工作中应该会有很好的互补。”崔教授满怀期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