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圣水盆和大门之间的路上并且知道得很清楚,我得不到解释就不会放他过去的。我咬紧嘴唇,这是为一番讲话所做的最好准备工作,我伸出右脚支撑住自己,同时用左脚尖点地,因为这样做会赋予我一种坚定性,这是我常有的经验。
这个人可能责骂我,他向脸上洒了圣水,也许我的目光早就使他感到担心,现在意想不到的是他奔向大门冲了出去。玻璃大门关上了。我紧随其后跑出大门,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因为那儿有好几条狭小的巷子,交通繁忙。人们熙来攘往。
在随后几天他没有露面,但那个少女来了并又在旁侧的祈祷室的一隅里祈祷。她身穿一件黑色的衣服,它的肩部和背部是透孔的,垂下的衬衣边是半月形状——它们下边的边缘悬挂着的是剪裁得体的丝绸底托。因为这个少女来了,我很高兴,便忘掉了那个男人。我开始关心起自己,当他稍后又定时前来并按自己的习惯进行祈祷时,我再也不理睬他了。
但他路过我身边时总是突然加速匆匆而过,并转过脸去。可相反的是他在祈祷时更多的是望着我。看来好像是他对我很生气,因为那时我没有跟他谈话,他认为,通过那次我跟他交谈的企图,我就是自己承担了义务,这终归是要实现的。在一次布道之后,当我总是在晦暝之中跟着那个少女与他相遇时,我相信我看到了他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