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瓦蒂埃的眼角又漾出一滴泪水,这是善良的医生所收到的谢仪。
死人大夫就在瓦朗蒂娜的房间,借桌子一角填写验尸报告。这最后一道手续一办完,德·阿弗里尼便把他送走了。
维尔福听见两个人下楼的脚步声,便走到书房的门口。
他对死人大夫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又转向德·阿弗里尼,说道:“现在,该请神父了吧?”
“您是否特别渴望请哪位神职人员,来为瓦朗蒂娜祈祷呢?”德·阿弗里尼问道。
“没有,”维尔福答道,“您请就近的一位来吧。”
“就近倒有一位,”医生说道,“是个善良的意大利神父,搬到您隔壁的那栋楼里住下。您要我顺路叫他一声吗?”
“德·阿弗里尼,”维尔福说道,“劳您驾,就送送这位先生吧。
“这是大门钥匙,您拿着好能随便出入。
“您把那位神父请来,再负责把他安排到我那可怜孩子的房间里。”
“您要同他谈一谈吗,我的朋友?”
“你会谅解我的,对不对?一位神父肯定理解各种各样的悲痛,父亲的悲痛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