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公子是个庸才,范三公子无意于科考,除了他本身酷爱经商外,还跟他是范家庶子的身份有关。范三公子不能做的,二公子可坐?二公子为何不走仕途?”
“姑娘以为我不想吗?”范文程摇着头笑了:“不瞒姑娘,我自十三岁起便瞒着父亲偷偷参加考试。三年一次,年年不拉。直到国舅爷的人找到我,我才彻底认清现实。我,范文程,三代宰辅之后,连个最一般的乡试都过不了。三兄弟中,我甚至比我那个大哥还不成器。我大哥起码过了乡试。”
“乡试很难吗?”
“不难,只是我运气不好。”范文程吸了口气:“总之,我是既无能力也无运气。青州乡下有句俗话,但凡谁家里的孩子聪明就说这家祖上冒青烟。我们范家这祖坟上都连着冒了三柱青烟了,也该歇歇了。我还是那句话,甭管姑娘信与不信,我只帮国舅爷找金脉,其余的事情我不参与。国舅爷保我范家平安,事成后许个闲职。至于以后嘛,等到以后再说吧。”
“你知道国舅爷千方百计找金脉的目的是什么!范文程,你这不是在帮范家,而是让范家的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姑娘不是来了吗?”范文程依旧笑着,眉眼里蕴着一丝置身事外的慵懒:“姑娘焉知我范文程不是个钩子?焉知姑娘你不是愿者上钩。”